2023-08, 企盼上海交响乐团在国际舞台龙腾虎跃

  不知道有没有人算过,国内的职业管弦乐团有多少个?除去中国爱乐乐团、中国交响乐团(前身是中央乐团与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广州交响乐团、上海交响乐团、北京交响乐团、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中国国家芭蕾舞团交响乐团、中央歌剧院交响乐团、上海爱乐乐团、深圳交响乐团等国家级或一线大城市的常设乐团外,近年来一些财政较宽裕的地方政府也积极做出响应。例如杭州爱乐、上海歌剧院交响乐团、厦门爱乐、武汉爱乐、昆明聂耳交响乐团、内蒙古民族艺术剧院交响乐团、宁夏演艺集团歌舞剧院交响乐团、贵州省歌舞剧院交响乐团,此外浙江、苏州、宁波、青岛、西安、哈尔滨、湖南、包头、贵阳、四川交响、四川爱乐、四川音乐学院、天津、重庆、甘肃、新疆、广西、西藏等地都有专职乐团。不客气的说,其中有些乐团仅达到二流,甚至三流水平。

  评断一支职业交响乐团的好坏有很多标准,作者觉得至少有二项必备条件。首先是乐团有无自身音乐季,音乐季是一个乐团的生命线,这是指除巡演、商演、公益演出以外的严肃作品音乐会。在西方,著名乐团的音乐季排期通常在年初就会公布,乐团官网能查看到曲目的编排,以及演出的音乐家名单,据此足以判断乐团的音乐季含金量、演奏水平与影响力,国内在这方面仍有很长距离要追赶。以2019年11月开始的西部交响乐周为例,为庆祝建国70周年,成都市政府大张旗鼓的宣传,说是邀请共12支西部地区交响乐团,由汤沐海、陈燮阳、张国勇、邵恩、谭利华等多位指挥助阵,并演出《少陵草堂》、《永远的绿洲-河西走廊》等原创作品。结果这些来自西部的乐团有些连官网都没有,少数几个乐团面对如此盛会,官网上基本没有介绍,真让人怀疑这些乐团平常有在练习、活动、演出吗?

  2018年6月,上海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余隆代表乐团加入DG唱片大家庭,成为DG第一个正式签约的中国乐团

  第二个评断乐团的标准,是看这支乐团是否发行录音。与独立的独奏家一样,好的乐团通常都会与DG、Warner、Decca、Philips、RCA、EMI、SONY等国际唱片厂牌签约,由他们负责音乐会现场或录音棚录音,透过其营销宣传网络扩大影响力。当下有一个趋势是,一些交响乐团推出了乐团的自有唱片品牌,如柏林爱乐乐团、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德累斯顿国家歌剧院管弦乐团、慕尼黑爱乐乐团、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伦敦交响乐团、爱乐乐团(伦敦)、芝加哥交响乐团、纽约爱乐乐团、马林斯基剧院管弦乐团等都加入潮流。这种做法对乐团来说有更大自主权,更能直接与粉丝互动。北京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也以NCPA Classics品牌推出许多录音,不受国际唱片公司青睐,自立自强自养也不错。达人艺典公司为国内乐团的音乐会现场录音也做了不少努力,虽然音响效果有待提升,至少留下了一些令人感动的精彩音乐瞬间。

  中国的管弦乐团不待见于国际大唱片公司,一方面有票房考虑因素,缺少突出的卖点;二方面是咱们自己努力不够,业界就流传一则中国国家交响乐团首席指挥李心草,有次被DG唱片制作人不客气“指正”的故事。而在中国厚厚的乐团名单中,终于有人脱颖而出,那就是上海交响乐团。2018年6月,上海交响乐团音乐总监余隆代表乐团加入DG唱片大家庭,亚洲最古老的交响乐团与欧洲历史最悠久的唱片公司,开启了为期三年的合作。2018年是DG唱片创立120周年。10月10日,在北京紫禁城太庙,余隆执棒上海交响乐团与著名钢琴家海伦娜·格里莫演奏拉威尔《G大调钢琴协奏曲》,并与著名女高音阿依达·加里芙琳娜、男高音托比·斯宾斯、男中音鲁多维·特耶上演《布兰诗歌》,与全球各大城市接力共同为DG庆生。2019年恰逢上海交响乐团成立140周年,DG线上资料库同步发行上海交响乐团各个历史时期的经典录音。

  上海开埠于1843年,从此外来文化通过这座商埠进入中国,与本土文化发生碰撞结合,产生出中国文化艺术史上的许许多多第一。正是在这样的历史境遇中,上海交响乐团的前身——上海公共乐队于1879年诞生,,最早称为上海管乐器爱好者协会管乐队,1879年由上海租界娱乐基金会接管,开启了近代中国人接受西方音乐的新纪元。1922年改称为上海工部局乐队,意大利钢琴家梅百器接任指挥,在他任指挥的23年里,乐队演奏曲目更广泛丰富,并和欧洲及世界各地来沪的著名音乐家合作演出,声名远扬,被誉为“远东第一”。1942年,富华接替梅百器担任指挥,处于战火动乱中的上海,并没有因此而绝响音乐文化的传递。

  抗战胜利后改名,新中国成立后于1952年成为上海乐团交响乐队,1956年才正式定名上海交响乐团(SSO)。黄贻钧作为新中国第一位指挥家首次登台指挥交响乐团演奏,由此乐团历史进入了中国人主导的新时代。1984年,陈燮阳接替黄贻钧担任团长,并成为中国文化艺术发展史上第一位文艺院团总监。

  2018年是DG唱片创立120周年。10月10日在北京紫禁城太庙,余隆执棒上海交响乐团与著名钢琴家海伦娜·格里莫演奏拉威尔《G大调钢琴协奏曲》,并与著名女高音阿依达·加里芙琳娜、男高音托比·斯宾斯、男中音鲁多维·特耶上演《布兰诗歌》,与全球各大城市接力共同为DG庆生。

  2008年,上海交响乐团体制改革,交由基金会理事会管理,如今的上交是国内最壕的职业乐团,无论是乐团乐季邀请客座艺术家的水准上,还是自身上交音乐厅的乐季演出编排上,在国内应该都是首屈一指的。2012年,亚洲第一个培养职业演奏员的上海乐队学院成立,由纽约爱乐乐团、上海交响乐团和上海音乐学院两团一院联手创办。2014年,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于9月开幕,正式踏入进入“团厅一体”的全新运营模式。除了历史上的辉煌纪录,他们还有很多“第一”的纪录,上交是中国首个登上卡内基音乐厅、柏林爱乐大厅,并唯一受邀在纽约中央公园夏季音乐会上演出的交响乐团;2010年国内第一个古典跨界的上海夏季音乐节创办;2016年中国第一个进入世界顶级赛事的上海艾萨克·斯特恩国际小提琴比赛创办;2017年余隆带领上交受邀赴欧参加琉森音乐节,成为音乐节邀请的首个中国乐团。上交还是迄今为止首演当代中国作品最多的交响乐团——从中国第一部交响乐作品黄自的《怀旧》、全球演出最多的中国作品陈钢、何占豪的《梁祝》、在国际上屡获殊荣的朱践耳十部交响曲,到当今乐坛最为活跃的华人作曲家谭盾的《地图》、《女书》,都由上海交响乐团首演及推向世界,与谭盾合作演奏的电影音乐《卧虎藏龙》更是中国音乐史上首次获得奥斯卡和格莱美两项大奖。

  由于这是DG首次与中国乐团正式签约合作,双方都比较谨慎,第一年只推出一张BD蓝光盘,北京紫禁城太庙现场演出的《布兰诗歌》。这场音乐会以刘天华《良宵》开始,接着是与DG刚签下合约的挪威小提琴家玛丽·萨穆埃尔森,演奏首张单曲专辑里的作品:马克斯·李希特《十一月》。在俄罗斯钢琴家特里福诺夫演奏的拉赫曼尼诺夫第二号钢琴协奏曲之后,紧接着是奥夫《布兰诗歌》,最后的安可曲则是《茉莉花》。另外是以余隆为封面的《Gateways》的CD,中文名为《门道》,这不仅是首张中西方音乐对话专辑,也是第一张中国与俄罗斯音乐对话的作品集。专辑囊括了中国作曲家陈其钢的《悲喜同源》、《五行》,俄罗斯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的《交响舞曲》,以及美籍奥地利作曲家、小提琴家克莱斯勒的《中国花鼓》。余隆说:“上世纪20年代,有大量俄罗斯音乐人来到中国,古典音乐在中国的早期发展与俄罗斯有着密切的关系。如今不少俄罗斯作曲家的作品频繁在中国演出,俄罗斯小提琴家文格洛夫也多次演奏《梁祝》、《悲喜同源》等中国音乐。”因此,《门道》选取了中俄作品相兼的形式,也是对中俄音乐交流历史的回望和致敬。

  2019年DG为上海交响乐团发行首张唱片《Gateways》(门道),专辑囊括了中国作曲家陈其钢的《悲喜同源》、《五行》,俄罗斯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的《交响舞曲》,以及美籍奥地利作曲家、小提琴家克莱斯勒的《中国花鼓》,曲目搭配中西结合。

  2020年和2021年发行的两张唱片将录制及五位中国作曲家的多部作品,并邀请DG唱片旗下的重磅艺术家和国际知名的中国艺术家担任独奏,继续保留西方经典曲目和中国原创曲目的搭配形式。三年时间很快会过去,我们大家都希望有好的成绩,让上交继续在国际舞台上发光发亮。暂且不说上交的音乐表现,我们把焦点转移到上交的驻扎基地——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这个位于徐汇区复兴中路上的音乐厅于2014年9月正式启用,有个昵称叫“馄饨皮”,上海交响乐团推动在线服务推出的微信小程序,干脆叫“一碗馄饨”。由1200座演奏厅和400座室内乐演奏厅组成,外部朴素的陶土砖和顶部灵动的曲面相结合,其实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看起来更像大马鞍。

  独立拥有顶级品质的音乐厅,是每一个世界级交响乐团的光荣与梦想,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标志着上海交响乐团跨越三个世纪的梦想成真。音乐厅拥有一个可容纳1200座席的主厅和一个容纳400座席的演艺厅,集演出、排练、录音、教育、国际比赛、展览和艺术活动举办等多功能于一体。不同于大多数剧场和音乐厅仅在演出时开放,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常年敞开大门,让各年龄层次的观众都能够亲近这个音乐中心。在这里,听一场音乐会,看一部音乐电影,读一本音乐书籍,甚至是一场音乐主题的游戏,感受的是音乐的互动,理解的是音乐的内涵,实现的是音乐的沟通,让音乐成为每个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的所在地在民国时期为东华体育会体育场,上世纪60年代初,上海市体委在原常熟运动场西半部建造上海市跳水池,东半部改造成小足球场。跳水池于1964年8月建成,成为上海市举行游泳、跳水、水球等竞赛的主要场地。上海交响乐团一直缺少专属音乐厅,仅靠租场演出,乐团1957年入驻的湖南路105号总部也存在隔绝声音的效果不佳的问题,隔壁院子中的一声犬吠就要让录音推倒重来,因此乐队往往要等到午后或是晚上较为安静的时刻才敢录音。除了外部的噪音,旧址内燃煤式的暖气系统和空调的鸣响也成了录音的克星。三伏天里,为了能够更好的保证录音效果,乐手们总是先开空调把房间打冷,然后关掉空调并将环境封闭起来,才开始拉奏乐曲。一曲下来,乐手们往往都已是汗流浃背,必须出来透口气,才能进行下一曲的录制。有自己的音乐厅无疑是解决这样一些问题最彻底的方式,2009年,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的建造被摆上了日程,选址在原上海跳水池位置。

  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盖在老上海街区与老上海的洋房别墅群中,外观设计受到了周边建筑的风格限制,简洁的红砖墙马鞍形屋顶线条,更象是对老洋房繁复线条优雅的拉伸。

  虽然不像马林斯基音乐厅、汉堡易北爱乐音乐厅利用了古老的废弃建筑,但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同样盖在老上海街区与老上海的洋房别墅群中,外观设计受到了周边建筑的风格限制,简洁的红砖墙马鞍形屋顶线条,更象是对老洋房繁复线条优雅的拉伸。由于衡山路—复兴路历史背景和文化风貌区存在建筑高度限制,音乐厅近一半的建筑结构需在地下完成。音乐厅所在的地铁常熟路站,是地铁1号线号线的交汇点,音乐厅与地铁最贴合处仅相距6米。这对一座音乐厅来说近乎噩梦,因为每辆隆隆穿梭的地铁都会直接影响音乐会的声效,音乐厅的隔音、避震成为需率先考虑的问题。

  音乐厅内部大量采用木质材料,6块大型橡木扩散板,看上去象是编织出来的篱笆墙,也有人戏称是打好的菜篮子,每一块扩散板都有不同的角度和大小,能均衡地传递反射声音到音乐厅中的每一个座位。室内天花板和室内墙体选用的材料坚硬而沉重,墙面上采用不规则的粗糙表面,制造丰富和温暖的音色。

  与许多剧场建造中先选择建筑师,再由声学设计师介入的做法不同,上交音乐厅首先定下的是声学设计师。他们邀请曾参与设计三得利音乐厅的永田音响设计担纲声学设计,首席声学建筑家丰田泰久制定出音响设计的具体方案。丰田泰久表示建筑声学设计地方越大越容易做好,而上交音乐厅面积偏小,对于声学设计是一大挑战,所以必须另出奇招。丰田泰久说,“我们不是在建造一个房子,而是在制作一件乐器。”近三十年来,世界各地新建的音乐厅当中,起码有一半跟丰田泰久这一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由他领衔担任首席声学设计师的音乐厅多达五十多个。在中国,丰田泰久参与设计了五座音乐厅,除了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还有深圳音乐厅、哈尔滨音乐厅、苏州交响乐团金鸡湖音乐厅,以及北京中国爱乐乐团音乐厅。

  不同于大多数剧场和音乐厅仅在演出时开放,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将常年敞开大门,让各年龄层次的观众都能够亲近这个音乐中心。在这里,听一场音乐会,看一部音 乐电影,读一本音乐书籍,甚至是一场音乐主题的游戏,感受的是音乐的互动,理解的是音乐的内涵,实现的是音乐的沟通,让音乐成为每个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声学设计落实后,建筑设计师的招标也被提上了日程,在投标的4家设计企业中,上交最终选择了拥有丰富音乐厅设计经验的日本设计师矶琦新,他是后现代主义建筑大师。矶崎新(Isozaki Arata)于1963年开设了自己的设计公司,1992年他为巴塞罗那奥运会设计了“圣乔治宫”,这座能容纳二万多名观众的体育馆成为了奥运会的主会场之一,也为他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丰田泰久(Yasuhisa Toyota)比矶崎新年轻21岁,目前担任永田音响设计美国分公司总裁,他最近的项目还包括了2011年落成的赫尔辛基音乐中心、德国汉堡易北河爱乐大厅。深圳与哈尔滨音乐厅,都是二位大师合作的成果。设计师的最终设想是,通过安装底部弹簧阻振器的方法将音乐厅建成全悬浮结构,而音乐厅的外墙则通过双层结构可以进行隔音。在整个设计过程中,建筑设计师在图纸上做任何更改都要与声学设计师商议,并且在电脑上做声学模拟的测试,确定没有留下声音死角。两位设计师进行了10多个来回的协调,电脑模拟测试也进行了100多次,最后才定下了初步的设计图。

  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的大演奏厅,结合了传统的鞋盒型和现代的葡萄园型两种设计形式,让观众座席分设在高低不同的多个区域。

  丰田泰久不满足于电脑模拟,为了让试音效果更精确,他制作以大音乐厅1/10比例制作的声学模型,精确到了每个小细节:模型舞台上放置一个麦克风作为声源,观众席里放满了按比例缩小制作的模型小人;模型里充进了与外部环境等比例放缩的氮气;20只声音接收器被均匀地分布在模拟厅的四周……在接下来的2个月时间内,设计师在模型中做了4次声学测试。待模拟音乐厅的测试结果达到了理想数值,两位设计师才确认了最终的设计图纸。看着眼前的音乐厅模型,丰田泰久信心满满地表示,只要不折不扣地按照最终的图纸施工,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一定会成功。

  由于地处繁华地段,为了阻隔外部噪音,上交音乐厅中的两个厅外壁都采用了双层墙设计。每一面墙都由两片25厘米的墙夹杂中间40厘米的空心距离组成,90厘米的厚度的墙中墙可以有效隔绝外部声音。双层墙的设计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浇筑一面墙往往需要做两块木制模板,将它们平行摆放后再往里面浇灌水泥,待水泥成形后移走木板便完成了,而双层墙面两堵墙中间部分的定型模板抽取就挺麻烦。为了攻克这一技术难题,施工方做了很多技术探索,后来甚至把模板制作原理申请了专利。

  地下四层深16米处用来安放隔振器的水泥墩子也是施工中的棘手问题。负责隔振器工程的德国隔而固Gerb公司要求,主厅的底部共108个水泥支墩,安放有204个隔振器;而演艺厅底部有60个水泥支墩,安放96个隔振器,每一个支墩高度误差都不能超过2cm。误差大的话上面架着的弹簧便会失去作用。

  这个近乎苛刻的要求,让上交的工作人员与施工队当场傻了眼。实施工程单位在做模板时就精确到分毫不差,浇水泥前先用水平尺把地面校平,当水泥浇到最后的时候还要特别放慢速度,因为水泥结起来后,可能就会冒出来一块。通过这一些繁琐的步骤,最终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下方的168个水泥墩子只有1个误差超过2cm。顺带说一句,擅长螺旋钢弹簧和粘滞阻尼器组成震动控制管理系统的德国隔而固Gerb公司,在国内已经为国家大剧院、上海音乐厅、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上海世博文化中心、杭州湾大桥观光塔等公共工程提供了完善解决方案。

  总重达26000吨的大小两座音乐厅建筑悬浮于300只大型弹簧隔振器之上,地铁运行以及公路交道产生的振动,完全被弹簧隔振器高效隔离,上交音乐厅因此成为中国首座全浮建筑。大厅内运用先进的多媒体技术,墙面6个反射板可以同时投影画面,与世界各地任何场地进行双向传输同步演出。1200座的主厅采用葡萄园式构造,建筑规划设计服从建筑声学设计,声学理念是将音乐厅本身作为一件极佳的乐器,事前采用1:10模型进行电脑仿真测试和精密计算。观众席整体排布具有立体感,并以表面不规则的独立墙分割,每一区块都有效提升厅内的声音反射。舞台地板采用厚达50mm日本北海道桧木,使舞台上的演奏家能够享受到极佳的返听效果。墙面上设置有6块大型橡木扩散板,看上去象是编织出来的篱笆墙,也有人戏称是打好的菜篮子,每一块扩散板都有不同的角度和大小,能均衡地传递反射声音到音乐厅中的每一个座位。室内天花板和室内墙体选用的材料坚硬而沉重,墙面上采用不规则的粗糙表面,制造丰富和温暖的音色。

  400座的室内乐厅不仅仅可以进行乐队现场录音、专门录音,还能实现3D全息录音。“3D全息声音技术”实现了声音从前后左右及上下三个维度里所有声像位置的精确定位,让听众能够得到完全沉浸式的音乐体验(类似Auro 3D技术)。这一技术在好莱坞、迪斯尼、悉尼歌剧院等专业场馆已经被成熟应用,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将成为中国首个运用此一技术的专业场馆,为音乐厅的未来运营提供了一个多元的发展契机。在观众席围栏外沿布满了条状的声学饰面,厅中央的地板设置成12块等标高的可升降平台,独奏会的时候只升起舞台中央部分,观众可以坐在四周。这样的划块使得演员与观众的距离进一步拉近,融为一体。舞台的多样化满足各种不同的表演形式的需求。演艺厅的地板采用厚达50mm日本北海道桧木,和墙面反声板外表不规则并向外倾斜5度,达到墙面反射板完美效果的同时,使观众在静止的时空里与音乐共存。

  2019年恰逢上海交响乐团成立140周年,DG线上资料库同步发行上海交响乐团各个历史时期的经典录音。

  在丰田泰久看来,舞台地板的选择对声效至关重要,大提琴、低音提琴等乐器直接被放置在舞台地板上演奏,乐器的振动传导给地板,地板与之共振,因此舞台地板就如同乐器的一个组成部分,共同参与演奏,所以必须要选定最合适的地板木材。最终,他们选择了不上漆的桧木,因为更利于声音的传递。舞台使用的桧木使用一段时间就需刨除一层以确保音效,刨到一定深度就要全部换过,堪称价格昂贵的消耗品。演奏厅的天花板和墙壁使用是橡木,它较桧木更加坚硬,天花板和墙壁表面的凹凸则有利于扩散,丰田泰久希望音乐厅的每张座椅都是“黄金座位”。

  在道路两旁梧桐林立的复兴中路上,掩映在一片绿篱笆内的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建筑师几崎新选择了朴素柔和的陶土砖来做外立面建材,浅红和深灰色的砖块与周遭的老洋房质感和谐相称,但手法却是十分现代的。他希望外观上露出较小的量体体积来控制建筑高度,把大部分的建筑埋到地下去。从更高处看整个建筑物,它的外形又如同一本打开的总谱,让乐团人倍感亲切。丰田泰久曾经放话说要让上交成为“声学效果最好的音乐厅”,竣工以后的声学测试结果自然成为大家关心的话题。但声学并非简单的数据可以呈现,最终的优劣还是要靠人的耳朵、靠乐团来判定。在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进行首次乐队测试时,上交年轻的双簧管演奏员薛舜杰成为新音乐厅的第一批“发声者”,他分别在主厅和演艺厅以相同的曲目进行演奏,以前的演出场馆,声音有些闷,新厅则显得更为明亮干净。建筑师矶崎新觉得,做音乐厅就象是做一把琴,之后许多人会带着自己的乐器来到这个大乐器里,两者需要相互磨合,慢慢适应。丰田泰久也表示一个好的音乐厅要达到完美,单是建筑团队的努力是不够的,还需要乐队的配合。

  对于1000座位的马林斯基音乐厅和1200座位的上交音乐厅,空间不同,在使用材料和审美上也大相径庭。马林斯基音乐厅内部全部用加拿大红松木包裹,所有的立面墙都呼应了老商场外墙红砖的形式和审美,将木料切成红砖尺寸,每块砖错落在不同的垂直面上垒砌而成,兼具了声学要求,是美学与声学的完美结合。现场声音之清晰、精确、精妙、完美,都给人以现代科技感。上交音乐厅同样是大面积采用木材,但很多的反射墙面都是由特制的空心木管组成,其工艺之复杂,设计之特殊都是此前闻所未闻的。不设舞台上方吊顶的反射板,任由声音高飘也是现代大空间音乐厅所罕见的。上交音乐厅有着标准的丰田泰久印迹,但又与柏林爱乐大厅,与马林斯基音乐厅都不相同。刚开幕时它的前区弦乐声音偏小,声音最大的区域竟然是音量最小的木管组,长笛的声音能赶上小号一样大。

  丰田泰久说,他当年为东京交响乐团设计的三得利音乐厅,前三年他一直都遭到乐团的投诉,认为声学效果一塌糊涂,而来自世界各国的知名乐团和音乐家也都不喜欢三得利音乐厅。但几年后东京交响乐团180度大转弯,盛赞音乐厅声学效果是世界一流,全世界的乐团和音乐家也公认三得利音乐厅有最好的声学效果。其原因主要在于每一个音乐厅的声学个性都不相同,如果按照以前习惯去演奏就会一团糟,而当乐团慢慢熟悉了音乐厅的特点之后,就能够调整出最佳声学效果的演奏方法,这就是现在的三得利音乐厅。对于上交音乐厅,丰田泰久对开幕时一些问题坚持不做设计上的调整,而是让上海交响乐团慢慢熟悉、习惯、磨合以达到完美和谐。

  上海交响乐团建团135周年音乐会后,郎朗与俄罗斯小提琴家文格洛夫合作排练了由作曲家邹野特别改编,融合了经典电影《马路天使》、《十字街头》插曲《天涯歌女》和《春天里》在内的返场曲,他对上交新厅的声效赞不绝口。“这个音乐厅简直就是,我想弹什么就能弹出来,返回的效果很好,声音飞出去的时候,就能衔接到观众,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效果。”郎朗说,“上交音乐厅是一个新的开始,对于中国音乐和上海音乐界,都是一个新起点。我已经看到了一个世界的超级乐团的诞生。”郎朗的预言成真,上海交响乐团真的走向国际了!音乐总监余隆说,再过50年、100年,当人们谈起上海交响乐团时会想起什么?除了有一些不可忽视的音乐会,还应该有更多的作品,让世界关注我们的声音。希望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能变成全球作品走进中国的第一个舞台,也是中国作品走向世界的第一个舞台。

  上海交响乐团的其他录音,算起来他们的唱片在中国乐团中算是多产的,透过达人艺典唱片的一些音乐会现场录音,我们还可以大致认识上交音乐厅的效果

  成功的管理与经营,让上海新年音乐会和上海夏季音乐节(MISA)成为二大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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